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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贺被称为什么称号(被称为诗鬼,四句诗惊艳了千年)

zybk 综合 2023-11-25 19:00:02 215 0
李贺被后人称为“诗鬼”。李贺是中唐的浪漫主义诗人,与李白、李商隐称为唐代三李。是中唐到晚唐诗风转变期的一个代表者。他所写的诗大多是慨叹生不逢时和内心苦闷,抒发对理想、抱负的追求。

“天若有情天亦老,人间正道是沧桑”。

1963年12月,毛主席的这首《七律·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》首次发表,在当时可谓是轰动全国,瞬间让人感受到当年解放南京的壮志豪情。

但其实这句“天若有情天亦老”,却是出自一位和毛主席有着截然不同经历的诗人之手,他就是唐代有着“诗鬼”之称的李贺。

李贺

李贺在青年做官期间用词多有幽怨之词,老、死、衰等字眼也是常见,因此在当时的诗坛被称为“鬼仙”、“鬼才”。

然而,在晚年之时,李贺却有写一首《南园十三首·其五》,短短四句,却是惊艳了千年。

今天笔者就给大家说说,这“诗鬼”李贺的“鬼”气,究竟从何来?这《南园十三首·其五》又是如何惊艳千年的?

“思牵今夜肠应直,雨冷香魂吊书客。秋坟鬼唱鲍家诗,恨血千年土中碧”。

凄风苦雨的夜晚,21岁的李贺坐在自己的桌前,紧锁着眉头写下了这几句诗。

他在诗中感慨着时间的消逝,耳边萧瑟的叶落声和风声,与虫鸣交杂在一起,使得这个夜晚更加的安静和惨淡。

鬼魂甚至也跟着自己一起颂唱起来,就像是要为自己出一口气一般,感叹着绵绵不绝的恨意。

李贺的心情是悲愤的,他一想到自己那些不公的遭遇,想到这个社会的现状,就感到自己弯曲的肠子也被气直了。

李贺回忆起18岁那年,自己在韩愈的极力推荐之下,参与了他组织的一场比试,他凭借自己多年的积累和不俗的才华一举中试,顺利地进京参加科考。

不过遗憾的是,能者多遭妒,李贺也不能幸免。

城里有个对李贺嫉恨很深的人,放出恶言说李贺父亲的名字“晋肃”,和“进”字犯了“嫌名”之罪,这一举动直接让李贺失去了考试资格。

“嫌名”在当时其实没有上升到礼法制度之上,这种对李贺的攻击行为完全可以说是无中生有。

就连韩愈得知此事后也大发雷霆,甚至写下长篇大论来为李贺主持公道,但还是敌不过闲言碎语的力量,李贺因此断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。

韩愈

说起李贺的父亲李晋肃,也算得上李唐宗室的一股血脉,李贺先祖是唐高宗李渊的叔父,可是实打实的“皇亲国戚”。

只不过到了李贺这一脉时,他的家道早就和衰微的唐朝一样,中落很久了。

可以说,李贺充满传奇的一生也正是从这次考试落榜,开始悄无声息地发生了转折。

在韩愈的帮助之下,李贺做起了奉礼郎。这是个名不符实的职位,看似是掌管祭祀礼仪的主管,但实则是一个没什么前途的小官。

李贺本就清高,从小到大基本上只与诗书打过交道。

现在到了官场之上,更是见不得那些阿谀奉承、尔虞我诈之事,再加上他之前受小人暗算。

为官后,李贺就开始了对社会的现实和黑暗无情的鞭挞,他借古喻今,以鬼讽人:

“深刺当世之弊,切中当世之隐”。

用自己手中的笔墨书写对当时迂腐社会的讽刺,揭露百姓在这动荡社会下的水深火热,李贺的使命好似在这小小的官位上,变得更加沉重了起来。

都说唐朝有“三李”,“诗仙”李白、“诗鬼“李贺”、“诗豪”李商隐。

尽管三人都为国家操碎了心,李贺却和另外两人有着截然不同的风格。

李白的诗在失望之中还夹杂着希望,李贺的诗却徒留了绝望之后的怪诞。

李贺

同样是写酒,李白写下《将进酒》豪饮高歌,全诗虽然借酒消愁,但仍然透露着狂放之劲。

而李贺写下《致酒行》:

“我有迷魂招不得,雄鸡一声天下白。少年心事当拿云,谁念幽寒坐呜呃”

迷失的魂魄已经召唤不回来了,但仍然还是盲目地相信着,只要雄鸡一声叫喊,天下就会伴随着自己沉睡的魂儿一起复苏醒来。

年轻人心里应该装的是天下,一展凌云壮志的雄图,谁会怜惜你一个人困在这里,只知道唉声叹气呢?

李贺写这首诗时23岁,虽然还是少年,但头发已经白了。

李白

他大部分的诗歌都把他在仕途失意之后的情感抒发得淋漓尽致,人们在读他的诗时,往往会觉得阴气森森,同时能受他诗中的情绪所感染。

这主要是因为李贺在写诗之时,常常都用老、死、衰等字眼,其他像泣、悲、凄、苦等字眼也是随处可见,很难不让人产生一种悲戚和沉重。

但虽说是用这些阴暗负面的字词居多,可诗作呈现的画面感始终是独一无二的。

李贺在诗中所充满的死亡气息,妙就妙在往往整篇诗文中看不到一个“鬼”字,却显得凄厉、孤愤。

就拿《苏小小墓》这首诗来说:

“幽兰露,如啼眼。无物结同心,烟花不堪剪”

他借托苏小小的怨女形象,把自己的心境也传递在诗篇中,写墓但并未提及墓,可让人感觉到好像就置身于苏小小的坟墓之前。

墓地里的兰花上,凝聚了几颗晶莹剔透的露珠,就像是苏小小她那悲伤的泪眼。

她再也没有编织同心结的东西了。

李贺笔下的“鬼”,确实是他寄托情感的一种最常用的方式,也开创了唐诗史上的先河。

尽管也有人批评他“离经叛道”,但这种诗所带来的美感是独一无二的。

而李商隐和李贺一样,生不逢时,怀才不遇,不过他的诗缺了李贺的那股子鬼魅绮丽。

但李商隐对李贺很是敬重,不仅亲自为他写下传记,更是把他的长相也描绘得非常仔细。

据李商隐记述,李贺的长相异于常人,身材无比消瘦,即使到后来成年也未见壮实分毫。

他指甲很长,仿佛因为只顾写诗从来没有修剪过。

李贺的两道眉毛很粗,鼻子也大,最奇特的是他的头发还没老的时候就已经斑白。

可能是因为李贺天生多愁,思虑过多引起的。

再加上李贺常常穿着不合身的衣袍,头发也时常散乱着。

如果说李白是有剑有酒的仙人,李商隐是有笔有墨的文豪,那么李贺确实更像是有情有怨的鬼魂。

他出生于贫寒的家庭,命运虽然给了他天生好才华,但没能给他对的时机、好的机会,一心想要匡扶社会的他,最终却是连自己都没能拯救得了。

升迁无望的李贺当奉礼郎两年后,他的妻子就因为生病去世了。李贺越来越觉得人生无望,从那个时候开始落下了病根。

正是因为做官的这三年,他也终于认识到了自己不适合官场的现实,于是辞去“奉礼郎”的职位,回到了故乡。

在回乡的途中,他看到了很多社会的真实情况。

听闻西北战事之后,对百姓水深火热生活的同情加深,联想到自己在官场中遭遇的那些不公,妻子的病逝也给他很沉重的打击。

他长久地浸润在悲伤的情绪中无法脱离。

再加上他的姐姐已经出嫁,弟弟也为了谋生外出务工,家中只剩下了他和年迈衰老的母亲相依为命,这使得他的身体越来越差。

最终,李贺因为久病成疾,终日郁郁寡欢,生命永远地定格在了27岁那年。

遥记得李贺童年之时,每当被问起将来的打算,他永远都只有“写诗”这一个回答。

李贺从小就不怎么喜欢说话,家里人觉得他格格不入,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听到李贺这个想法都认为他不切实际。

李贺的父亲问道:

“写诗你能写得过李白、杜甫吗?”

李贺却一言不答,只是专注地想着自己的事情。

确实在李贺之前,诗坛就已经有诗仙、诗圣、诗佛、诗豪这些人了。

要想超越这些前辈,李贺不仅需要有才华,还得要有过人的天赋才行。

但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,上天的确给李贺开了一扇门。

在李贺七岁的时候,就因为所作诗词精彩绝伦而名声四起。

当时连写出过名作《师说》的韩愈看过他的诗词后都大受震撼,连连称赞“好诗,好诗”。

在得知写诗的是一个才七岁的孩童之时,韩愈立马和自己的好友皇甫缇一起登门拜访。

韩愈带着半信半疑的态度见到了李贺,眼前的这个孩子显得有点沉默,并且还有一些阴郁,他的身形非常瘦小,就像没吃饱饭似的。

韩愈先是自我介绍了一番,然后很直接地对这个七岁的孩子说出了自己的请求:“你能作一首诗给我吗?”

李贺听他这么一说,立马挥笔写下了名盛一时的《高轩过》:

“华裾织翠青如葱,金环压辔摇玲珑。

马蹄隐耳声隆隆,入门下马气如虹。

云是东京才子,文章巨公”。

先写韩愈和皇甫缇两人身穿翠绿色的官服。

又写道马背上的装饰品叮当作响,伴随着马蹄声和车轮声。

最后写下来的是两位气宇轩昂、气势如虹的两位公子,一个是名盛洛阳的才子,一个是扬名天下的文章巨公。

这样精妙的句子,很难想象是出自一个七岁的孩子之手。

再加上最后一句:

“我今垂翅附冥鸿,他日不羞蛇作龙”

诉说自己像垂翅的鸟儿附上大鸿雁,日后不羞惭将要从小蛇变成大龙。

这样的志向和抱负,韩愈和好友皇甫缇看完面面相觑,不约而同地说道:“果真是天才啊!”

尽管得到了韩愈这样的大家的赞赏,李贺却并没有就此骄傲自满,反而变得越加勤奋起来。

他每天都秉烛夜读,到十岁之时,李贺已经饱读诗书,也开始有了自己的作诗风格。

李贺在十八岁之前都一直只知道埋头读书,经常晚上写诗写到很晚。

他也常常骑着他父亲送给他的毛驴四处游历,只要一看到可以写的题材或触动情感的场景,李贺都会马上提笔记录下来。

他随身跟着的小童子常常说:“公子只要一开始写诗,就好像进入忘我的境地似的。”

确实也是如此,李贺每每在灵感乍现的时候,根本不管自己坐在驴背上的颠簸。

直接俯身在上面进行写作,有时候甚至因为写得太过投入,常常会一不小心就从驴背上摔下来。

往往一天写下来,李贺的书袋子早就装得满满当当,除了他的灵感记录、还有数不清的诗作草稿。

李商隐还曾为李贺专门写了一段小记,说李贺娘亲当时在看到他的书袋子后,担忧地说道:“是儿要当呕出心乃已耳”

意为为了写诗连心肝都要呕出来才作罢。

足以见得李贺为了写诗有多么地刻苦用心,既没有恃才而傲,更没有画地为牢。反而是一天天地更加精进了。

“楞伽堆案前,楚辞系肘后”,李贺经常是把喜欢的书都堆在自己的床头,一刻不停、孜孜不倦地读着。

尤其是他最喜欢读的《楚辞》,更是每天都带在身上,去哪儿也不舍得放下。

有时候甚至读得眼睛花了,看书上的字儿都像虫一样,还是不肯停下。

他的才华、他的经历,他为了写诗付出的呕心沥血,这些都是没有任何人能够光靠学就学得来的。

他一直都想证明自己,想证明即使是貌丑体弱的少年,只要有决心和梦想,内心也是有无比巨大的能量能够支撑自己完成追求的。

十九岁那年,李贺在那时便立下了想要从军报国的目标,于是写下又一名作《雁门太守行》呈送给韩愈。

这首诗把瞬息万变的战争风云描写得异常壮丽,可以说得上是千古绝唱。

“黑云压城城欲摧,甲光向日金鳞开,角声满天秋色里,塞上燕脂凝夜紫。

半卷红旗临易水,霜重鼓寒声不起。报君黄金台上意,提携玉龙为君死”!

黑云仿佛要把城墙压垮一般,散发着浓浓的杀气,但战士们的盔甲却闪耀着太阳般金鳞似的闪光。

在这个萧瑟的秋天,号角吹响划破天际,边塞将士们的血迹在寒冷的夜空中凝结成了紫色。

寒风把红旗吹得半卷,骑兵们勇猛地驰往易水边上,天气越来越寒冷,霜气也越来越凝重,战鼓的声音也越来越低沉。

为了报答皇上招纳重用贤才的这份情谊,我宁愿挥舞利剑为君王血战到死!

韩愈看了之后大受触动,本来端坐在椅子上的他,看到最后两句的时候直接站了起来。

并且大声地诵了出来:“报君黄金台上意,提携玉龙为君死”!

一时间,就连屋内韩愈的书童听完之后都啧啧称好,忍不住拍手喝彩。

但也谁想不到的是,就是这样书写下自己的驰骋想象,抒发着自己豪情壮志的李贺,在几年后写出了另一首风格情感完全不同的四句诗。

这首诗,即便是千年过去,仍然能够让人读来啧啧称奇。

“男儿何不带吴钩,收取关山五十州。请君暂上凌烟阁,若个书生万户侯”?

南园十三首本来是李贺的组诗,这十三首诗的风格各不相同,有的是写田间劳作的休闲生活,有的是感叹壮志难酬的忧愁。

其中这第五首诗,主要描写了男儿志在四方的畅想,和李贺自己生平的遭遇也是不谋而合。

诗中问道:男子汉大丈夫为何不拿起武器去收复四方?凌烟阁上有哪一个书生是曾经被封为万户侯的将领?

在此诗作中,李贺主要用反问的句式,不仅表现了他对自己的疑问,也有对社会的质问。

因为他本来也可以一举中士,去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,去实现自己的家国情怀,却由于被陷害、被诽谤,一生都不得重用。

简简单单的字句,小而精悍的篇幅,却把李贺二十七年的时光缩影,都汇聚在了这首诗当中。

两首诗作这么一对比,从童年到青年的转变,从“人”到“鬼”的殊途。

李贺触摸到了社会最黑暗的一面,像鬼魂一般在世间浮沉游走,用自己绮丽的想象把那个时代的洪流还原给了现世的每一个人。

李贺死前的很多诗作都交由给了自己的好友沈子明,在这些诗作当中,绝大部分在今天仍然被广为传颂,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李贺的诗能带给读者截然不同的阅读体验。

回顾李贺的一生,他写过的好诗数不胜数。

自古以来好像都有这么个定律似的,天才短命、苦命,李贺生不逢时,命途多舛,死后却受人争相追捧,还有很多文坛大家为了他争论不休。

李贺和王勃一样,成为了后世最惋惜、也最怀念的两个伟大诗人。

他开创的“长吉体诗歌”直到现在也还有很多人在学习和写作。

李贺虽然只活了二十七岁,但也历经三代,战乱不息、社会动荡的日子里,他用笔和自己的满腔情绪抒发了最动人的情感。

“昆山玉碎凤凰叫,芙蓉泣露香兰笑”

昆山美玉碎,凤凰哀鸣叫,芙蓉露水泣,香兰开怀笑,也许是李贺生命最后的哀歌。

世人可能称李贺为“鬼”,但他更是混乱时期能坚守正心的少年,一个一心只想写诗的少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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